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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(三)怪局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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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宁灼都会平静而礼貌地反问:“有人要杀您,您知道吗?”

这种讨人厌的事情,如果换成金虎来干,本部武早把他一脚踹出去了。

但宁灼的脸实在出色,本部武阅美无数,也必须承认宁灼的美算是他博大见识里的头一份。

左右66万的保安费已经付了,再加上宁灼本身也是一道上佳的风景线,本部武难得地变得宽容了起来。

而此时,单飞白的日子和本部武一样,同样不大好过。

因为在生活条件骤然转好后,宁灼第一时间给单飞白的菜单里增加了胡萝卜汁。

单飞白负隅顽抗:“不喝。”

宁灼的回应简单直白:“你试试。”

商量到最后,嘴皮子不顶用,他们总要动一番拳脚。

金虎不止一次目睹单飞白被宁灼摁着灌胡萝卜汁,场面堪称残暴。

金虎很不能理解宁灼把单飞白留在身边干嘛。

磋磨敌人?靠灌胡萝卜汁?

前几天,他清晰地看到宁灼脖子上有一个鲜明的牙印,还没结痂,看上去牙口不错。

宁灼嘴巴没那么长,绝不可能是他自己咬的。

金虎再联想到单飞白脖子上的掐痕,推己及人,认为宁灼这是下了一步昏棋,是自己给自己埋地·雷。

他想不通,既然彼此恨成这样,给个痛快不好吗?

这不早晚有一天得出事吗?

更让金虎上火的是,同样是本部武的手下,宁灼是一点孙子都不肯装,伺候人的活绝不干上一星半点,问就是66万只买了他当保镖,没买他当保姆,气得金虎想捶他。

对于金虎等雇佣兵的怨怼,本部武则满不在乎。

他每天固定的乐趣增加了一项,那就是去欣赏监视器里的宁灼。

宁灼的生活在他看来单调乏味得厉害,没有任何娱乐可言。

他时常坐在明烈的阳光下发怔,分不清是雪白的阳光白,还是他人更白,看着看着,就感觉他整个人像是要在白光里烧起来一样。

那场景一点都不辜负他这个名字。

宁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沙袋练他的腿,每一下都暴烈凶狠得叫本部武控制不住地闭眼,好像那双长腿下一秒就会抡到他脸上。

宁灼常常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,再洗得干干净净。

只有一点,他洗澡和睡觉时总不脱干净,让本部武抓耳挠腮,心瘾难耐,只恨不能去把他扒个干净。

偶尔宁灼的低血糖犯了,他就含块糖,找个地方坐一会儿,腮帮子微微鼓着,手插在口袋里,模样还挺青春可爱。

宁灼起站坐卧,在本部武眼里都是风景。

他一边看,一边纳罕,明明是个野物一样的出身,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?

欣赏之余,本部武也不忘办正事。

他催促金虎,赶紧去打听林檎那天造访监狱的用意。

金虎受命去找了朴元振队长,直接报出了本部武先生的要求。

这下,朴队长满脸通红地尴尬了。

当时,他瞧出林檎官阶不高,又不受本部武欢迎,于是摆出一张臭脸,使尽浑身解数将他赶走,只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,一句旁的都没多问。

这下可坏了。

面对着金虎,朴队长含含糊糊地敷衍了过去,说是应该没什么大事。他再打听打听。

话是这么说而已。

他盼着本部武沉迷享乐,能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最好。

金虎走了。

过了四五天,他去而复返,再次捎来了本部武先生的口信,问他打听得怎么样了。

这下,朴元振队长知道,本部武是真心想要打听情报了。

他赶忙亡羊补牢,活动了他为数不多的人际网,三下五除二问清了林檎的身份。

九三零专案组的组长,一个从长安区临时提拔上来的副队长,大学毕业,是个小人物,背后没什么势力。

这个“组长”身份的用途,更近似于顶缸,所以也没什么前途可言。

至于九三零案是什么案件,人尽皆知。

然而,以朴元振的等级,是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拉斯金的死和本部武有什么关系的。

见林檎也是一去不返,没有再来提审本部武的意思,朴队长只好安慰自己,林檎来找本部武,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他简要地将林檎的身份汇报给了本部武,期间略去了自己曾回答过林檎两个问题的事情——因为他觉得那实在不要紧,说出了口,还显得自己办事不漂亮。

本部武也觉得莫名其妙。

九三零案件和他有屁关系?

他不认识拉斯金,想来想去,唯一的可能是,拉斯金是被毒毒死的,而他闲暇时也会制点毒,有一点手艺在身上。

想到这里,本部武啼笑皆非,对林檎也起了浓浓的轻视之心。

瞎了他的狗眼,瞎查,敢查到我头上来?

随着这份轻视,他放下了心。

暗自观察了宁灼小半个月,本部武实在按捺不住,特意点名,要选一个和宁灼相貌相近的小年轻来,不用太吹毛求疵,有那个“劲儿”就行。

这回他留了个心眼,为防影响胃口,让宁灼在外间把人检查完毕后再送进来。

宁灼和小鸭子打了个照面,心里明白,却不为所动。

他检查得非常仔细,甚至把他的牙齿和舌头都检查了一遍,确定他什么都没有携带,才把人放了进去。

屋内很快传来了野兽咬人一样的动静。

宁灼坐在外间的沙发上,毫无预兆地抬起手来,抚摸着颈侧的齿痕。

那里已经结痂了,还有点凹陷,位置紧挨着动脉,拇指摁上去,能感觉到皮肤下微微的跳动。

他知道姓单的小王八蛋牙齿厉害。

但这一口和他手指上那一口不同,不至于留疤,等到出去,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。

心里想着,宁灼向坐在自己身侧一尺开外的单飞白投去了视线。

他不肯抬头。

晚饭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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